星期五, 8月 19, 2011

三條門匙(二)

那年,我只有十二歲。
那年,我才二十二歲。
那年,我已經三十二歲。

6:30am,用被強力膠黏著的手關掉鬧鐘,忽然覺得一切都要完。
5:30pm,用被強力膠黏著的手關掉鬧鐘,忽然覺得一切都要完。
10:00pm,用被強力膠黏著的手關掉鬧鐘,忽然覺得一切都要完。

這星期發生太多事,
這個月發生太多事,
這一年發生太多事。

一家七口的倉鼠在學能測驗進行期間互相撕殺。
晚上在公園認識的細細進了醫院,
下班後的時間都在幹所謂「非法」的事,

回到家,
趕到醫院,
聚集﹑開會﹑討論﹑地形考察,不可以有固定地點。

一籃子倉鼠分解出一世都忘不了的腐屍味。
細細的臉一塊紫一塊青的,
為何要冒這種險?

曾經可愛的剩下血肉模糊,
頭都給繃帶纏成摩囉差一般的造型,
為了執行某些失去已久的公義。

突出了象牙色的骨骼,
一動也不動的躺著。
為何非用這種手去法不可?

人生首次看見了迷你的朱羅紀。
細細!
每天被剥削才更暴力。

忽然覺得一切都要完﹑
不要完!
忽然覺得一切都要完。

關掉。
在關掉鬧鐘前,
最近在關掉鬧鐘前,

......是時候到別處,
看見一道門,
看見一道上鎖的門,

總要離開。
想要弄一條門匙。
最後我把鎖弄壞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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