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9月 26, 2011

課後咁(21/9/11果堂)

曾經聽過劇場的演員說,我不是在扮演一個角色,我是做我自己。
玩了一堂劇場,更肯定劇場是一個探索自我的歷程,而且是血淋淋淋地呈現自身的思考與缺點。沒有想過love的動作背後,自己就喊出一句:hate!沒有想過一群人只要有一個共同的處境,表達出來的一句,就只一句,併湊起來是那麼的一種集體思考。明明只有想到自己的部份啊,但劇場就這麼神奇,就有哪麼的一種由人民規劃﹑甚或無政府的意味。

好想畫幅圖表達當時的感覺: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 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HA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HATE

我是如此的討厭香港這地方,又如此這般愛護她。

課後咁(14/9/11果堂)

晚了下班,到嶺南時那關於塗鴉的片子已播完,一進班房第一件事是畫一幅塗鴉。胡裡胡塗畫完,才知要分享對塗鴉的看法,那分享是這一課最精彩的部份。同組組員先分享,而我是最後一個,結果發生了很戲劇的效果。其他組員很坦白地分享他們的看法:

A組員:其實我覺得大部份塗鴉都很難看,甚至影響市容。
B組員:如果說他們有信息要表達,也實在太難懂吧?
C組員:特別是簽名的行徑,跟寫XXX到此一遊沒多大分別。
D組員:我想都是憤世嫉俗的青春期少年才特別熱衷這種表達方式。
E組員:哪曾灶財的算不算塗鴉?
F組員:人怕出名豬怕肥,都是被炒作然後再變成商品吧?

接下來是我,除了分享看法,我還想透視我當時在思考的部分:

A組員:其實我覺得大部份塗鴉都很難看,甚至影響市容。

我在想:金紫荊廣場﹑國金﹑蛋糕樓﹑行人專用區的電訊人﹑地鐵月台的藝術空間也很難看,而且不限於美學上的難看……
B組員:如果說他們有信息要表達,也實在太難懂吧?
我在想:在牆上無論寫/畫甚麼,都是表達FUCK DA食環處﹑FUCK DA POLICE﹑FUCK DA LAW﹑FUCK DA GOVERNMENT吧……
C組員:特別是簽名的行徑,跟寫XXX到此一遊沒多大分別。
我在想:我們都會在覺得屬於自己的東西上簽名,也可以包括街道吧。
D組員:我想都是憤世嫉俗的青春期少年才特別熱衷這種表達方式。

我在想:……香港的曾灶財創作時都已經一把年紀了,一把年紀的你和我不是比以前更火嗎?
E組員:哪曾灶財的算不算塗鴉?
我在想:一個寫字練習又好,一個渠王廣告又好,持續發生在街上的都是有意識的訊息。
F組員:人怕出名豬怕肥,都是被炒作然後再變成商品吧?
我在想:甚麼藝術都可被商品化,總不能倒果為因地質疑創作者吧?

組員(我):實不相暪,年少時我都玩過塗鴉(其他人都瞪目結舌)。從不覺自己太憤世嫉俗,只是知道願意付出代價(被捕)在街上說實話,就是反思的開始,也許跟遊行示威都沒兩樣。

想起在分享完結後畫圓圈。記得我們都要遵守一些原則:
  1. 不許交談
  2. 不許發問
  3. 不許詆譭別人創作
  4. 想讚美就發些聲音


哈,有時候分享比討論更有價值,與其專注於說服別人,不如讓別人聽聽自己的故事,到自己家裡來坐坐。太多時候我們精於突顯矛盾,卻沒有處理矛盾
的能耐。

課後咁(7/9/11果堂)

上過第一課關於CCD及Paolo Freire解放教育後,發覺真的沒有選錯科。

已經好幾年,既厭倦在香港虛偽的社會福利下工作,但更不能接受成為其他商業活動的小僱員,因此,玩音樂成為我唯一的逃生口。既是樂隊主音又是社工的我每天都過得撕裂與不完整,就像月亮與太陽一樣有無法遇見的宿命。但今天這逃生口外,我再發現它接上了一道﹑甚至幾道門。我是一個把「社工」看得太狹義的社工,忘記了自己早就用音樂介入了某些社會運動,撕裂的感覺,說準確點是一種經常的迷失,希望一邊學習,可以一邊縫合自己吧。

Paolo Freire的解放教育,喚起我數年前在私營補習社的憤慨事。負責中文補習的我預備重組句子練習時駭然發現以下題目:

,/ 誰敢/ 只要/ 一聲/ ? /江主席/ 不從/ 令下



答案: 只要江主席一聲令下,誰敢不從?

壓迫者夠赤裸,被壓迫者趕拍馬屁,給了小學生的何止是一道題?而且是身份﹑界線﹑階級﹑政治。當時我把題目抽起了,想減少一點禍害,但又可減多少?同一道題,何不動動手腳,讓同學決定句子含意?如果我把題目修改成:

,/ 誰/ 只要/ 一聲/ ? /江主席/ 敢/ 不從/ 令下



答案: 1) 只要江主席一聲令下,誰敢不從?
    2) 只要誰一聲令下,江主席敢不從?
    3) 誰只要一聲令下,江主席敢不從?

答案是那一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往後的討論,我們對誰多了許多想像。他可以是神是人是貓咪烏龜,而我們對權力的看法也得以分享,看起來很好玩。


另外,也想分享關於文盲的貼身經驗。我媽子是文盲,不會讀,不會寫,就連簽名也不會,讀書時的家課冊都是從抽屜拿圖章自己蓋的。
試過教媽子簽名,她總是一路喊自己蠢﹑自己無用就很快放棄,最後她在銀行提款時竟學會了打交叉」。
媽子不會讀,不會寫,但會說英文。Keep住﹑book時間﹑gel頭﹑食buffet﹑有無discount及度門lock左,她都不知道在說英文,當售貨員的弟弟就是不會翻譯﹑不會遷就。結果,弟弟說甚麼,她就學甚麼,她每天都在意會世界,意會後生仔講既話。打電話給她,問她懂說甚麼英文,她又說唔識﹑自己蠢﹑自己無用。跟她舉了幾個例,再叫她想一想,竟吃吃笑地跟我說:No! No! No!」然後掛線。

近兩年,由於要湊孫學興趣班,媽子學會了看車號,能搭車到觀塘,終於衝出沙田。只要媽子覺得需要和重要的,她都一樣學到,反而擺出教她的資態,只會勾起她沒有學識的遺憾與難堪。要教成年人,了解他們的生活,由他們決定學甚麼真的十分重要。

星期三, 9月 21, 2011

還是被打倒

開始掌握到病發的頻律。
倦極
胃痛
合上眼,
畫面很瘋狂
畫面跟畫面跟
畫面第一次見面,就
摩擦出叫人發毛的靜電,就
在那偏綠色的泳池水底下直至
纙輯啊纙輯啊
我問。
這裡一般都不許你問
你要問就把你鎖進
一個斗大的囚室,一個
夢囉。
然後
早上醒來眼晴就有煙霞
纏你一兩三天不散
等候服務員呼叫的女人長得真醜
前面那個人總擋著,唉呀
怎麼還挑水氹踏?
淺污我裸著的小腿上的污漬
會不會是痰?
街上也真太吵
打傘的人像比武
都入秋啦
雨還是繼續


繼續